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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尼基福罗夫先生的翼生的他(二)

→有与原作有出入的地方

→梗来自twi,前文链接点下面

→有没有小天使发现隐藏在章节标题中的秘密(有奖竞猜?

 

(一)

 

 

Chapter Ⅱ

[Take What You Want]

 

维克托知道自己在梦中。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本不应该认识到自我的时刻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仍然身处梦中。

他发现自己站在领奖台前,手中拿着一枚金牌,四周掌声雷动,刺眼的聚光灯照的他有些昏昏欲睡。

这枚金牌不是自己的,他可以认出来。虽然对于他所经历的大大小小的比赛维克托不能说每一场他都全情投入——他也有疲倦的时候,但是他很珍视自己所获得的每一块奖牌,因为它们是自己每一段人生轨迹的总结,不管是快乐的或是伤心的。

“维克托。”

他听见有人在呼唤他,维克托抬起头来,看见他亲爱的学生、他可爱的恋人——胜生勇利站在最高的领奖台上望着他。

啊,原来这块金牌是勇利的。

他感觉到自己笑了,发自内心的。

真是太好了。

“维克托。”勇利望着他,也笑得很开心,脸蛋红扑扑的,眼角有些湿润,好像刚刚哭泣过一样。他缓缓低下头来,等着维克托将奖牌挂到他的脖子上。

 

不行。

 

维克托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奖牌在他的手中摇摇晃晃。是谁在说——

 

不可以。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得到金牌的话,一切都会结束。

 

你知道这个,不是吗?

 

“维克托?”勇利疑惑的声音响起,维克托将视线从金牌转移到勇利的脸上,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看不清勇利的表情了,四周围嘈杂的声音如暴风雨一般,疯狂的灌进他的耳朵,他踉跄地后退几步,手中的金牌咻的坠下,与冰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维克托猛地睁开眼睛,清晨的阳光已经铺满了一屋。

勇利还香甜的睡在他旁边,头发乱糟糟的,半边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自己的胸膛上,轻轻的呼吸着。房门外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肯定是已经起来的马卡钦在跑来跑去。

维克托眨眨眼看向天花板,突然忘记自己刚才梦到了什么,只感觉到了心悸的余温还留在他的记忆之中。他捂着脸小小的呻吟了一下。

这只是在普通的一天的一个普通的清晨罢了。

 

 

 

 

 

“勇利。”

“……嗯?”

对面的人专心的在切片面包上抹着果酱,有些心不在焉的随声应道。

“别抹太多果酱,想想你的脂肪率。”维克托指了指勇利手中已经抹不下更多果酱的面包片。

“……一大清早就教练模式全开呢。”少见的,勇利不轻不重的回击了。

维克托轻哼了一下,说道:“谁能想到我可爱的小天使也能像小猪一样增重呢。”

勇利抹着果酱的手突然停顿了下来,他放下了手中的餐具,餐刀与瓷盘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好啦,”他带着几分无奈说道,“我会乖乖的听维克托教练的话啦。”

维克托得意地笑了出来,凑过去在勇利脸颊亲了两下。勇利一边嫌弃的嘟囔着有油,一边红着脸回亲过去。

结果就是两个人一个带着一脸油,一个带着一脸果酱的慢吞吞又腻腻歪歪的吃完了早饭。

 

自从勇利承认自己是天使之后,他们的生活也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刻苦训练——顺便闪瞎一冰场人的眼睛,然后一起回家、亲热、一起入眠,就像勇利和他说的一样,“维克托就是维克托”、“勇利就是勇利”,他们的关系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发生任何改变——

 

本应该是这样的。

 

维克托看着勇利弯下腰去系鞋带,薄薄的一层面料覆盖在勇利的躯干上,显示出他肌肉的纹理,他发现自己无法把目光从勇利的肩胛骨突出的地方挪开,那个地方会长出翅膀——这个认知已经深深地刻印在他的脑海当中,尽管勇利并没有刻意表现出什么,但是他总是无法不去注意到勇利有关天使的一些特征——好吧,也许只是他有关天使的一些刻板印象,

他发现勇利很招小动物喜爱,他们在附近的公园散步时,勇利总是会被一座小猫小狗山淹没,然后可怜兮兮地等着维克托把他从一堆可爱的“毛绒玩具”中给拔出来,诶,那只马卡钦,你就不要混在它们之中添乱啦。还有比如像勇利很容易养活花花草草、呆在他身边会感到空气都清新了好多(这个有待考证)、睡在他身边会感到格外安稳(仅限尼基福罗夫先生)之类的乱七八糟、毫无逻辑性的事情。

但是察觉到这些事情后,维克托也只是认为它们除了增加勇利在自己心里的可爱度之外,毫无其他作用。

 

真正使他产生不安全感的,还是勇利对他有所隐瞒,甚至不惜说谎这件事。

 

“维克托?” 

他回过神来,发现勇利已经系好了鞋带。 “嗯?怎么啦?”

勇利皱皱眉说道,“快走啦。训练要迟到了。”

“哦哦,对。”

他们交换了一个短暂的亲吻,对马卡钦告别后,匆匆忙忙赶向冰场。

 

 

 

 

 

“勇利!刚才的3A太糟糕了!注意调整重心!”

“是!”

“从刚刚连续步的部分重新来!”

“是!”

维克托像是要把勇利的每个动作深深刻印在头脑中一般,表情带着几分凝重的紧紧的盯着他,在勇利跳跃出一个堪称完美的3A之后,维克托的审视的目光变成了欣赏。

“PERFECT!”他对着在冰面上弯腰喘息的勇利大声赞赏道。

“勇利,下来休息一会吧。”

勇利冲他点点头,小心地避开正在练习的其他的伙伴,滑到了冰场边缘。维克托递给他水杯,然后把干燥的毛巾盖在勇利头上,乱揉一气——

“呜哇!维克托!你在干什么——水都撒了!”

“替你擦汗呀。”维克托带着无辜的脸说道。

“哈……”勇利无力的叹息道,“我自己来。”

他从维克托手中夺过毛巾,再把水杯塞回维克托的手里,一如既往地忽视了维克托气鼓鼓的脸。

 

世锦赛在即,每个冰场上的运动员都在加紧练习以迎接比赛,维克托与勇利也是,两人的日常对话——维克托脱线、勇利吐槽的模式只有在短暂的休息时间可以见到,更多的时候两人都是在讨论滑冰的相关事宜。

除此之外,维克托总是在有意无意的、隐晦的向勇利打探着有关他天使身份的事,他急切地、甚至是有些焦躁地想要知道勇利到底在对他隐瞒些什么。可是每当他这样做时,勇利就像察觉到他的意图一样,总是能把维克托的问话糊弄过去,简直比偷吃温泉馒头的马卡钦还机灵。

这样不妙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一周,而维克托感觉他的耐心快耗尽了,他还记得最后一次试探时,他差一点就壁咚顽固的胜生勇利君,直接质问他你到底在想什么了。

 

“维恰!”

不用回头,维克托就知道是他亲爱的老教练在叫他。

“雅科夫!”他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原来你在这儿!”

“别和我玩你那一套!”可怜的老教练气得简直要冒烟了,“滚回冰场去练习!不要在这里偷懒!等等——先滑一下你的短节目后来改动的地方给我看看。”

“好——”他拉长了声音回应道。

在踏上冰场之前,他委屈地向勇利眨眨眼,长长的银色睫毛飞来飞去。这个熟悉的表情,勇利知道他又要——

“勇利——我好累啊——要亲亲——”

撒娇了。

“维恰!!!”身后雅科夫的声音震的他耳朵都疼了起来。

“好啦好啦,”勇利只好在他的脸颊啾了两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去吧。”

 

 

 

 

 

短节目的音乐响起,维克托跟着音乐做出相应的动作和跳跃。一般情况下,他可以快速进入到音乐情境中去,和音乐共感,可这一次,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专心。

勇利对他说谎的事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没有办法安心于自己的表演。

 

等等,说谎?

 

有什么在维克托脑海中一闪而过,在滑冰的时候走神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可这是有关他的勇利的事情,他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他迅速地抓住了那种违和感,并试图去分析它。

的确勇利是以逃避的形式在隐瞒一些事情,这是显而易见的,胜生勇利并不是一个善于隐瞒事情的人,对于看穿他的学生这件事维克托还是有点儿信心的,可是问题就出在,维克托从来不会把勇利试图隐瞒一些事情的举动看成说谎,他认为这是勇利有些过度的自我保护机制,而并不是刻意去编制的谎言。

换句话说,维克托在心里认为,除了隐瞒这件事,勇利应该是在其他的事情上对自己说谎了。

 

那么他在潜意识里否定了勇利之前说的的哪句话?

 

“维恰!专心!你在想些什么!看看你糟糕的连续步!”

“哈哈,对不起对不起,雅科夫,我再重新来一遍。”

维克托他擦了擦汗,像缺氧一样深吸两口气,感到自己的心脏像是要蹦出胸腔一样跳动着,这儿的空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稀薄了。他向雅科夫随意的摆摆手,然后继续他的滑行。

 

勇利之前说过什么……自己是一个天使,嗯、这点没问题,除了这些还有就是……

他说是为了待在自己身边而来到人间——


维克托滑了几步,最后停在了冰场中央。冰场旁边的雅科夫又在向他吼些什么,大概是些像维恰不要停下会碍到别人之类的吧。维克托想笑,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出一个像样的表情。

 

为什么勇利会这样说?的确勇利现在是陪在自己身边没错,可是之前,他还没有忘记那个被拒绝的合影、长谷津海边谈心的起因还有巴塞罗那的泪水,如果他的认知是正确的话,人们为了自己的目的总是会采取相应的行动——就像他为了当勇利的教练而来到长谷津一样,可是如果勇利的目的真的是待在自己身边的话,那些拒绝他的做法算什么呢?

能解释目的和行动相悖的原因只有一个。

 

勇利在他来到人间的目的这件事上说了谎。

 

一个很简单的推理不是吗,为什么他之前像一个傻瓜一样没有发现——哦,对了,那时自己还在暗自窃喜,勇利可是作为天使来到自己身边了啊,而且只是为了自己而来。一个为了陪在自己身边的、只属于自己的天使,这怎么能不让人高兴。

维克托静静伫立在冰场上,心里乱成一团,脑袋里嗡嗡作响,练习过后的汗水流进脖颈的感觉令他难受至极,冰场上其他人投射过来的好奇的视线使他更加烦躁。

 

勇利、勇利,你来到人间的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大概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勇利向他的方向迅速滑了过来。

“维克托,怎么了?”勇利轻扶着维克托的小臂,凑近他有些紧张的问道, “有哪里……不舒服吗?”

维克托没有看向勇利,他张了张嘴,最后才发出有些嘶哑的声音。

“勇利,我问你,你那时说的是真话吗?”

“……什么?”勇利扶着他的手放了下去,“我不懂你在说——”

“那时我问你你来到人间的目的,” 他终于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勇利。“你说、你说是为了陪在我身边——”

“维克托!不要在这里说这件事……”勇利轻声恳求道。

“不、不,勇利,你那时没有告诉我真话对不对?”他抓住勇利的肩膀,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维克托!”勇利小幅度地挣扎着,企图摆脱维克托的禁锢,“求你了,不要——”

 

“KATSUKI  YURI!” 

 

维克托吼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几天来积压的烦躁感在这一刻爆发,他从来没有想过最后承受这一切的竟是勇利。

“天啊,勇利,对不起,我……对不起,对不起,我发誓我不是故意要……” 他松开自己握紧勇利肩膀的手,后退几步。

维克托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他此时应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那个刚刚用恶劣的语气大声吼勇利的人是自己吗?勇利一动不动,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似乎是被他吓到了,冰场上瞬间寂静下来,周围的人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又伤害到了自己的勇利吗?

 

不、不,他可以发誓,维克托·尼基福罗夫此生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伤害到他的勇利,那比伤害他自己还要痛苦一万倍,只是、只是他们是最亲密的人,他以为他们之间是不应该存在隔阂、更不应该存在谎言的不是吗?长谷津的海边、中国站的一吻,巴塞罗那的泪水,他一直在试图去理解他的勇利,小心翼翼地、用尽方法地,对他来说,胜生勇利可能是一道存在无数个解答的题目,每次当他以为自己已经完全的了解了这个可爱的男孩时,勇利总是能带给他意料之外的解答,但是,他以为自己会一直不知疲倦地、竭尽全力地去剔除存在于他们之间的一切障碍。

 

只是这一次。这是一次他前进一步,对方后退两步的境地。

 

这一次,他不知自己还可以做什么。

 

“对不起,维克托,”他听见勇利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你不需要道歉,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圣彼得堡的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冰面上,反射着,刺得维克托眼睛生疼,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无法承受这种疼痛而落泪了。


寂静如暴风雨一般在他们之间蔓延。

 

最后他沙哑着声音说。


“勇利。”

 

“你想要我怎么做?

 

除了请求,他不知自己还可以做什么。

 

 

 

 

 

后记:

维克托:勇利你告诉我嘛告诉我嘛~(满地打滚

勇利:不(冷漠的亲亲维克托

维克托:天哪噜!勇利你居然骗我!勇利学坏了,你还是我的勇利吗(哭哭

勇利:对不起(冷漠的亲亲维克托

……

就是这个感觉(不

 

憋了四天……终于憋出来了(捂脸

各种意义上地写死我了。(卒

第一次写这么长……

如果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欢迎问我(哭

咸鱼期快到了所以尝试一下向小天使们要小心心(捂脸((太羞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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